天宁寺梵呗传遍海内外

“北京智化寺的京音乐和常州天宁寺的梵呗唱诵一向都是齐名的，而且智化寺京音乐还受到了天宁寺梵呗的很大影响。他们早 就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项目，我们的天宁寺梵呗有什么理由不成为第一批省级项目呢？”在首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申报之前，这个项目的负 责人秦德祥就信心十足，“仔细考证下来，说天宁寺梵呗是汉传佛教音乐的最大源头也不过分。”

这样的尴尬局面很快就会改善，在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省级保护项目公示名单中，我们终于看到了“天宁寺梵呗唱诵”的名字，它的“天下宗”的地位，也得到了承认。

天宁寺梵呗被视作典范

在汉传佛教的音乐中，分为南北两派，北方以北京智化寺京音乐为代表，特点是较多地吸纳了民间音乐的元素，比较高亢、激昂，而且大量使用笙管丝弦等乐器是北 派和南派最大的区别。而以天宁寺梵呗唱诵为代表的南派，曲调哀婉、优雅，除了少数的打击乐器，基本上以纯人声的面貌出现。

据秦德祥介绍，天宁寺梵呗始于南北朝时期，齐竟陵文宣王萧子良确定了哀婉为主的风格特点。梁武帝萧衍笃信佛教，精通音律，由他发起制定的梁朝雅乐，对于佛 教音乐汉化作出了重大贡献。因而，在汉传佛教音乐中，南方梵呗一直比北方梵呗占有更为重要的地位。至唐代，由于传授者的方法和理解不同，南北梵呗出现了差 别。但到了近代，全国各地寺院基本上又统一于南方。“实际上，统一于南方就是统一于常州天宁寺的标准，就连智化寺的京音乐，能够成为国家级非遗也是因为乐 器演奏比较有特色，而不是他们的唱诵。”

著名音乐学家田青曾经在自己的著作中说过，在过去的时期内，常州天宁寺的唱念一直被视作典范，目前中国一些大丛林都喜欢称自己的唱念学自常州天宁寺。

遍布海内外的僧众传播天宁寺梵呗

为什么天宁寺梵呗能够对国内外的佛教音乐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？这和它南方梵呗发祥地的地位是分不开的。秦德祥告诉记者，从南北朝时期以来，历朝历代全国其 他地方寺院的僧众，形成了来天宁寺“取经”的传统，该寺僧徒也经常云游四方，把天宁寺梵呗的精髓带到各地。上世纪40年代，每年更有100多位僧徒在天宁 寺佛学院结业后分赴各地，使天宁寺梵呗唱诵遍传国内。1949年，该寺戒德、佛声、默如、莲航、宽裕等高僧赴台，分别担任台湾一些著名寺院住持。该寺前方 丈敏智大和尚，曾任美国纽约世界佛教中心导师及美国纽约观音寺住持，遂使之远播海外。

前一段时间国际小姐来常州的时候，信奉佛教的马来西亚小姐听到天宁寺僧众唱经之后，带着兴奋的表情告诉记者，这旋律和马来西亚的寺院是一样的。她对梵呗流传的历史不了解，但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天宁寺梵呗影响的广度。

秦德祥：最好每5年整理一次

“成为省级保护项目只是第一步，要把天宁寺梵呗唱诵的资料全部整理好，还需要各方面的努力和相当长的一段时间。”秦德祥把第一批省级非遗项目的公示看作是 另外一个起点，他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口头传承的佛教音乐也会产生变化，“最好是每5年重新做一次整理工作，这样可以清晰地把握它的变化轨迹。”

但这并不容易，天宁寺的法事活动不仅多，而且有的法事还没有固定的时间。秦德祥说：“最平常的是早晚功课和普济法事，稍微复杂一些的是仪式法事，大型水陆 道场需要7天的时间，这些都是每年都会有的。传戒大法会的音像资料最难收集，它在全国几个大寺院轮流举行，常州历史上曾经举办过两次，最近的一次还是在上 个世纪80年代。”

殷朝晖